狮子狗
狮子狗
它端坐在桥边，看着我来去
它不会惊讶地张开嘴巴，露出一条长长的舌头
它仍然困着，像是睡醒了的老人
它不害怕我的石子
也不吠我，似乎知道这是徒劳
它的头上沾了一根麦秆，身上的毛衣蹭满了尘土
就这样目送我来去，似乎早就知道我是个过客了
它肯定见过像我这样的无数的人
来来去去
甚至要故意停下来，看一看它
然后投一颗石子
它知道
待那块石子毫无反应
那些家伙都会走了的
投入一只狮子狗，还不如投入一汪死水
可我不是。
我就要站在这里看着它
桥下的死水虚弱地搏动
暮色渐深，我也不走
我要学这死水看着它
这只狮子狗
直到夜已全深。
02.17 傍晚